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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19日配资机构,2024陆家嘴论坛在上海开幕,本届论坛以“金融高质量发展推动世界经济增长”为主题。
《中国经营报》记者注意到,近段时间,加拿大中央银行、瑞士央行、瑞典央行陆续降息,国际市场十分关注中国央行的货币政策。对此,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潘功胜表示:“欧央行等一些央行已经开始降息,一些央行还在观察,预期今年晚些时候可能也会降息,但总体上还保持着高利率、限制性的货币政策立场。中国的情况有所不同,货币政策的立场是支持性的,为经济持续回升向好提供金融支持。”
另外,就“央行买国债是否是量化宽松”的话题,潘功胜明确表示:“把国债买卖纳入货币政策工具箱不代表要搞量化宽松,而是将其定位于基础货币投放渠道和流动性管理工具,既有买也有卖,与其他工具综合搭配,共同营造适宜的流动性环境。”
“我国货币政策的立场是支持性的”
潘功胜指出,我国货币政策的立场是支持性的,为经济持续回升向好提供金融支持。
具体来说,在货币政策的总量上,人民银行综合运用多种货币政策工具,包括下调存款准备金率、降低政策利率、带动贷款市场报价利率等金融市场利率下行等,为经济高质量发展营造良好的货币金融环境。
在货币信贷的结构上,发挥宏观审慎政策和结构性货币政策工具的作用。设立科技创新和技术改造再贷款,加大对科技创新和设备更新改造的金融支持。推出房地产支持政策组合,包括降低个人住房贷款最低首付比例、取消个人房贷利率下限、下调公积金贷款利率,并设立保障性住房再贷款,用市场化方式加快推动存量商品房去库存。目前,结构性货币政策工具余额约7万亿元,约占人民银行资产负债表规模的15%,聚焦支持小微企业、绿色转型等国民经济重点领域和薄弱环节。
三盛控股由林荣东和林荣滨两兄弟在福州创立。三盛创始人最初靠制造业起家,其曾是亚洲前三的橡塑发泡专业生产厂商,积累了足够多的财富后开始涉足地产。在福州,三盛以打造豪宅而知名,比如福州的百督府项目,曾入选2017年亚洲十大超级豪宅。
在货币政策的传导上,着力规范市场行为,盘活低效存量金融资源,提高资金使用效率,畅通货币政策传导。今年以来,央行会同国家统计局优化季度金融业增加值核算方式,由之前主要基于存贷款增速的推算法改成了收入法,更真实地反映金融业增加值水平,弱化一些地方政府和金融机构存贷款“冲时点”行为。同时,经过几十年的商业化、市场化进程,一些金融机构仍然有着很强的“规模情结”,并且以内卷、非理性竞争的方式实现规模的快速扩张,这是不应该的。对于一些不合理的、容易消减货币政策传导的市场行为加强规范,包括促进信贷均衡投放、治理和防范资金空转、整顿手工补息等。
在汇率方面,人民币汇率在复杂形势下保持基本稳定。今年主要发达经济体货币政策转向的时点不断推后,中美利差保持在相对高位。我们坚持市场在汇率形成中的决定性作用,保持汇率弹性,但同时强化预期引导,坚决防范汇率超调风险。
央行在二级市场买卖国债的条件逐渐成熟
今年以来,欧央行、日本央行根据形势变化,先后调整了货币政策框架;英格兰银行也在对其政策制定和预期沟通进行评估。
潘功胜指出,为更好服务高质量发展,央行也在研究中国未来货币政策框架:
第一,优化货币政策调控的中间变量。保持币值稳定,并以此促进经济增长,是法律明确规定我国货币政策的最终目标。为了实现最终目标,货币政策需要关注和调控一些中间变量,主要发达经济体央行大多以价格型调控为主,而我国采用数量型和价格型调控并行的办法。传统上,我们对金融总量指标比较关注,但也在不断优化调整。过去,货币政策曾对M2、社会融资规模等金融总量增速设有具体的目标数值,近年来已淡出量化目标,转为“与名义经济增速基本匹配”的定性描述。
从信贷结构发生的变化看,当前近250万亿元的贷款余额中,房地产、地方融资平台贷款占比很大,这一块不仅不再增长,反而还在下降。剩下的其他贷款要先填补上这个下降的部分,才能表现为增量,全部信贷增速要像过去一样保持在10%以上是很难的。
从货币供应量的统计看,也需要适应形势变化不断完善。我国M1统计口径是在30年前确立的,随着金融服务便利化、金融市场和移动支付等金融创新迅速发展,符合货币供应量特别是M1统计定义的金融产品范畴发生了重大演变,需要考虑对货币供应量的统计口径进行动态完善。个人活期存款以及一些流动性很高甚至直接有支付功能的金融产品,从货币功能的角度看,需要研究纳入M1统计范围,更好反映货币供应的真实情况。
第二,进一步健全市场化的利率调控机制。近年来我们持续推进利率市场化改革,已基本建立利率形成、调控和传导机制。从央行政策利率到市场基准利率,再到各种金融市场利率,总体上能够比较顺畅地传导。
第三,逐步将二级市场国债买卖纳入货币政策工具箱。近期市场对此比较关注。我们一直在不断丰富和完善基础货币投放方式。历史上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主要靠外汇占款被动投放基础货币;2014年以来,随着外汇占款减少,我们发展完善了通过公开市场操作、中期借贷便利等工具主动投放基础货币的机制。
近年来,随着我国金融市场快速发展,债券市场的规模和深度逐步提升,央行通过在二级市场买卖国债投放基础货币的条件逐渐成熟。去年中央金融工作会议提出,要充实货币政策工具箱,在央行公开市场操作中逐步增加国债买卖。人民银行正在与财政部加强沟通,共同研究推动落实。这个过程整体是渐进式的,国债发行节奏、期限结构、托管制度等也需同步研究优化。
应当看到,把国债买卖纳入货币政策工具箱不代表要搞量化宽松,而是将其定位于基础货币投放渠道和流动性管理工具,既有买也有卖,与其他工具综合搭配,共同营造适宜的流动性环境。
第四,健全精准适度的结构性货币政策工具体系。传统意义上,货币政策是总量工具,但中国经济运行中,很多矛盾和挑战是结构性的,结构调不好,总量调控也很难有效发挥作用。从全球范围看,在国际金融危机以来,特别是2020年疫情冲击时期,美国、欧元区等主要经济体央行都针对特定领域、特定主体、特定目的出台了一系列结构性货币政策工具。
第五,提升货币政策透明度,健全可置信、常态化、制度化的政策沟通机制配资机构,做好政策沟通和预期引导。现代货币政策框架的重要特征之一,是央行能够把政策考虑和未来展望,及时与市场和公众进行比较透明、清晰的沟通。透明度提高后,政策的可理解性和权威性都会增强,市场对未来货币政策动向,会自发形成稳定预期,合理优化自身决策,货币政策调控就会事半功倍。